第41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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瀑布般的银色长发垂下来,一半垂在身后,一半披在肩上,在顶灯的照射下反射出朦胧的幽光。 因修饰过而显得妩媚的眉眼如月牙般弯曲,浓密的睫毛打下根根分明的阴影,却遮不住眼底的笑意。 已经没有多少唇膏残留的嘴唇抿成一条线,嘴角微微扬起,形容慵懒,神情惬意。 尽管戴着抑制环,席勒鼻息间却不由自主回忆起那股香甜到出奇的芬芳。 面前的omega看上去,跟记忆里讨人厌的alpha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…… 席勒猛地站起来,把凌熠吓了一跳。 “你干什么!”凌熠嫌弃地问。 席勒紧紧拳头:“我……渴了,我去喝水……” “喝个水而已,大惊小怪的。” 凌熠象征性地往旁边让了让,让出本来就没有挡住的路。 席勒在洗手间潦草地洗了把脸,对自己有那样的想法感到懊恼。 一定是凌熠今晚的打扮令人迷惑,卸了妆,他还是多年来与自己唇枪舌剑拳打脚踢的死对头。 他精神恍惚地回到休息室,推门而入,却在看清屋里的人后瞬间清醒。 席勒:“怎么是你们?” 博瑞达伦:“怎么是你?” 三人异口同声。 发现问题一样后,他们又改口。 席勒: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 博瑞达伦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 三人:“……” 博瑞和达伦都是凌熠的好友,而席勒则隶属于另一个阵营,在校期间两边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。 即使一起参与了劫狱行动,也没能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好一点。 达伦是阵营中的温和派,只有他跟席勒没什么矛盾,甚至有些关心。 “你消失这段时间去哪了,身上怎么穿的是奥瑟殿下侍卫的制服?” 博瑞:“你忘了吗?他是奥瑟殿下首席舔狗,修成正果了呗。” 席勒:“至少我堂堂正正站在这里,不像你们俩只能蹲着。” “……”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快速站了起来。 “蹲一下怎么了?我俩站累了,活动活动筋骨。” 席勒瞥了眼茶几上的纸,乱七八糟,连涂带划。 “我知道了,你们今晚冲撞了奥瑟殿下,被抓来写检讨,是吧?” 博瑞嘴硬:“我们写不写检讨关你什么事,管得宽。” “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无礼的行为,写检讨也是咎由自取。” “舔狗就是舔狗,还没毕业呢就替奥瑟殿下咬起人了。” 席勒走后屋里就剩凌熠自己,他巴不得一个人自由自在,把脚翘到天上都没人管。 他既是瓜,又是猹,看大家脑洞大开,各种猜测自己的身份,什么人造o,外星人,一个更比一个离谱。 还有那种扫兴的人,在吃瓜贴里愤世嫉俗,说什么英雄尸骨未寒,大众却只热衷关注这些皇室八卦、花边新闻,实在令人心寒。 他手机刷得好好的,隔壁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,而且越吵越凶,半天没有要平息下去的迹象。 凌熠被他们吵得脑壳疼,仔细听听,声音还都很熟悉。 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学校,回到教室,回到训练场,同样的人,同样的争吵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发生。 三个人吵得热火朝天,半掩的门突然被人大脚踹开,险些踹掉。 巨响震住了每一个人,三人齐刷刷地噤声。 舞会上惊鸿一瞥的长发美人,带着一脸妖冶的戾气走进来。 美,还是那么美;惹,看起来却不好惹。 “吵死了!你们几个。” 博瑞莫名其妙紧张起来,手心在裤缝附近蹭来蹭去。 “你也在啊,今天是我不对,不该劝我同学喝酒,当时吓到你了吧……我叫博瑞,他叫达伦,我们都是陆颁军校的学生。” 美人不知为何瞪了他一眼,被那勾魂的眼角一扫,博瑞手心分泌的汗更多了。 “不知道美人你、怎么称呼?” 凌熠眯起眼:“你喊我什么?” 席勒也语气不善:“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?” “我、我不知道你的名字,所以就……你不喜欢这个称呼,那你喜欢什么?我可以改。” 达伦在下面狠狠地踩了他一脚,可惜没起到任何作用。 “我晓得你是奥瑟殿下的舞伴,但是,我在想,我们是不是可以,做个朋友……” 凌熠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:“哈!” 席勒警告:“现在把你的话收回去,还来得及。” 达伦也把头压低劝他:“别闹了兄弟,再闹下去,就不止是写检讨那样简单了。” 可博瑞执迷不悟:“我是认真的,没有开玩笑!我第一眼看到你,就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!” 话音未落,他面前的茶几被人重重踹过来,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,博瑞膝盖一痛,险些跪下。 脾气暴躁的美人一脚踏上茶几,右手在头顶一抹,动作飒爽地扯掉假发。 “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爸爸是谁!” 博瑞与达伦同时定住,久到席勒都想上手试试他们是不是已经石化。 好半天后达伦喃喃道:“我可能还是酒没醒……” 凌熠鄙视他们:“化个妆就认不出来,你们是直男吗?” 博瑞已是热泪盈眶:“呜呜呜我是呀!” 他不顾膝盖疼痛,展开双臂扑过去。 席勒不假思索闪到凌熠面前,展开双臂将人拦下。 “……你干什么!” 感人肺腑的重逢情节被破坏,博瑞火冒三丈。 席勒毫不让步:“他已经不是你过去认识的凌熠,我奉劝你保持距离。” “怎么就不是我认识的凌熠了,我不就是因为他化妆一时间没认出来吗?” 博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:“你明知凌熠还活着却不告诉我们,你知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我们是怎么过的!” 两人拌嘴时,达伦眼中渐渐泛起泪花。 他太希望这一幕是真实的,又生怕是一场美梦。 “凌熠,”达伦轻声细语,生恐音量大了会将美梦戳破,“真的是你吗?” “啊,”凌熠苦恼地抓了抓被剪短的头发,“过程有点复杂,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。” “你活着就是最好的解释!”博瑞又想扑过去抱他,“我可太想你了!” 席勒一把拿捏住他的手腕,牢牢攥紧不松手。 “敢碰他一下,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。” 他眼神中有着难得一见的狠戾,连博瑞这样以蛮力著称的大块头,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震退了一步。 不过才过了这么久,凌熠完全变了一个人,连席勒他也快不认识了。 “是我走错了吗,这里是医学院,还是陆颁军校皇家医学院分校?” 闹成一团的人迅速收手,齐刷刷立正转向门口:“奥瑟殿下!” 奥瑟依次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:“你们在军校的时候,也这么遵守纪律吗?” 凌熠不想吱声,剩下三个人不敢吱声。 奥瑟不紧不慢地踱进了屋,茶几上的纸张被凌熠刚刚那一脚踹得七零八落,散得到处都是。 他附身拾起其中一张,一手插兜,一手捏着白纸一角,将上面的内容念出声: “禁止套娃。” “禁止禁止套娃。” “禁止禁止禁止套娃。” 众人:“……” 奥瑟挑挑眉。 博瑞难为情:“对不起,一时间想不出别的了。” 套娃被丢回地上,换成另外一张。 “龙王在群里喷洒消毒液。” 奥瑟盯住这句话看,像是在体会背后的深意。 达伦:“呃,这句话的意思是,有一个群,然后发言最多的那个人是龙王,然后他每天就在群里,洒洒消毒液……什么的。” 奥瑟把纸拍到他胸前,达伦伸手接住。 “记得把注释也写上。” 奥瑟绕了一圈,最后牵起凌熠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