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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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个可能,他瞬间掉头。 就算自己和她成婚,到时候也可以诈死离开,不管怎样,总比新婚之日被两个男人悔婚要强。 退一步说,叶家作为燕城的富户,店铺遍布燕城每一个角落。 自古商人的消息就是最灵通的,有叶家夫婿这个身份,打探消息也会方便一些。 看着白茶,温玉竹难得有些不知如何开口:“我刚刚说抱歉是因为急着出去解手。” 说着他拿起新郎冠冕戴在头上:“走吧,我们去拜堂。” 说着他朝白茶伸出手。 和男人在一起那么多个世界,即便换了世界,换了壳子,可他在想什么,她一眼就能看透。 他之所以回来,无非就是可怜自己,加上她的身份可以给他做遮掩,能打探到更多消息。 白茶看着那只手,冷笑一声,既然只是互惠互利,那自己也用不着客气。 直直地从男人身边走过,白茶看都不看男人一眼:“走吧。” 温玉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,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。 少女的态度像坨冰,和刚刚骑着高头大马,恣意调戏自己的模样差太多,这种落差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。 收回手,他转身跟上白茶。 拜完天地,温玉竹在前厅招呼宾客,白茶回到闺房。 坐在拔步床上,白茶越想越气。 抬手脱去手腕上的镯子,随手翻了个首饰盒子,直接将镯子丢了进去。 125看着白茶将镯子缩在首饰盒里,心都凉了一半。 那可是定情信物啊,上个世界别人想碰下宿主都心疼坏了。 结果这个世界,宿主竟然气到把镯子都收起来了! 主人,你到底在做什么!! 宿主真的会被你气死啊!! 深吸了一口气,125硬着头皮想替自家主子求求情:【宿主,辣,辣是任务目标送你的。】 白茶冷冷地看着125:“他送的怎么了? 他送的我就一定要戴? 还是说我该找个神龛把它供起来,早晚三炷香顶礼膜拜。” 996用自己的身体轻轻在白茶的脸颊上蹭了蹭:【不气不气,他既然送给宿主了,那就是宿主的,宿主想怎么处置都可以! 别说只是锁起来,砸着玩都……唔唔唔~~】 125死死捂着996的嘴,生怕它白茶真会听了它的提议,真把这定情信物给砸了。 【宿主,你,你别听996的。 它一个单身狗不懂这些。 虽然我也是单身狗,但我跟过很多届宿主,本身又是舔狗系统出身,我最懂这个了! 您给他次机会,他现在就是还没反应过来。 他对运气之子好,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偷了您的脸,用了您的名字。 任务目标只是爱屋及乌,虽然,虽然这么说有点恶心。 但您要相信他真的只喜欢您。 我这么说吧,今天被当众悔婚的换成别人,他看都不会看一眼,更不会答应做别人的夫婿。 宿主,咱得透过现象看本质! 不能让小世界计划得逞啊!】 125着急地替男人辩解。 白茶看着125:“所以呢?” 125愣住了。 “今天只是一个运气之女长得像我,倘若每个世界的运气之女都顶着一张我的脸,他是不是每个运气之女都爱屋及乌的疼上一遍?” 125急忙摇头:【不……不是的,宿主你相信我,他不会这个样子的,他,他虽然没有记忆,但……】 “叩叩叩” 敲门声将125没说完的话打断。 不等白茶开口,外面守门的婆子已经开口:“姑爷,您不用敲门,进去吧。” 说话间,婆子们已经替温玉竹推开了房门。 一进门,温玉竹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,隔着朦胧的素纱,他一眼就注意到坐在妆台前,身姿婀娜的少女。 她穿的还是白天那件婚服,头上的珠翠已经悉数拆下,三千青丝散批身后。 隔着纱帘,更添三分朦胧之美。 大抵是听到开门声,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朝着自己看来。 媚眼如丝,瞪得人骨头都酥软了。 温玉竹挑起纱帘的动作顿住,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。 他觉得今日的酒有些醉人。 不然他的心怎会跳得如此快。 还没来得及看清少女的面容,一支白玉簪子便迎面砸来。 温玉竹下意识抬手想去接,却意外对上少女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。 心跳一瞬间戛然而止,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。 白玉簪子在自己脸上砸了一下,旋即落在地上摔个粉碎。 低头看着地上的簪子,温玉竹觉得此时自己像极了这支粉身碎骨的玉簪。 “那,那个,你饿了吗?” 他抬起头看着少女,试图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尴尬。 坐在妆台前的少女却忽然抬手指向门口,他下意识随着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去。 大门紧闭,没什么问题啊? 下一秒,少女清冷如击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 “滚。” 第369章 夜叉女x玉面将军(5) 抱着铺盖卷站在白茶的房间外,温玉竹紧抿着唇角,那张儒雅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无奈。 被赶出房间在他预料之内。 毕竟自己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白茶。 堂堂叶家小姐,新婚之日,花轿抬到新郎府邸门口却被人渣当众退婚,为了挽尊,她无奈嫁了一个乞丐。 她心里不痛快,他能理解。 谷雨从房间出来,看着站在廊下的温玉竹,从他怀里接过被褥。 怕对方误会小姐,她婉转地解释:“小姐今天心情有些不好,姑爷别见怪。 今天您也累了一天,先在偏房凑合一晚,剩下的赶明儿再说。” 温玉竹点头。 他记得这个叫谷雨的婢女。 她是白茶身边的管事婢女。 今天中午白茶就是吩咐她去买的新郎服饰冠冕。 她很聪明,办事儿说话都很周到。 身边的侍女都被调教的如此出色,白茶手段必然不俗。 偏房就在白茶房间的隔壁。 将被褥放到床上整理好,谷雨恭敬地站在离温玉竹一丈远的位置: “姑爷,热水已经送过来了,您可以洗个澡再睡。 明日里要穿的衣裳也已经放在柜子里了,是按照您的身形买的。 府上暂时比较忙,可能要过两日才能给您指派奴婢小厮,您多担待。 您要是要是没有其他吩咐,奴婢就先退下了。” 谷雨从温玉竹房间出来后又折回到白茶的房间里。 她上前,替白茶将乱七八糟的床铺整理好。 在白茶面前,她显然比在温玉竹面前随意得多:“跟了姑娘这么多年,我还是头一次见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。” 偏房站在浴桶前正在宽衣解带的温玉竹动作顿了一下。 墙很厚,是隔音的。 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,他…并非故意偷听。 从衣袖翻出那支断成三节的簪子。 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吗? 正想着,小姑娘清脆又理直气壮的声音响起。 “我不可以生气吗?” 谷雨意味深长地看着白茶:“自然可以,可我觉得姑娘这脾气,是故意针对姑爷来的。 您对谁都好,偏偏对姑爷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。 姑娘,奴婢斗胆问一句,您从前是不是认识姑爷? 姑爷他是做了什么事,惹您不开心吗?” 温玉竹把玩着时那截断掉的发簪,觉得白茶理直气壮的语气可爱,又好奇她的答案。 谷雨所问他下轿的时候便发现了。 只是没有合适的契机询问。 眼下谷雨既然替他问了,他自然要好好听听。 自己之前到底哪里得罪她了。 “看他不爽罢了,哪有什么理由。”白茶坐在床上,蹬掉鞋袜。 温玉竹轻笑。 只是如此? 他可不信。 隔壁的谷雨也笑了:“姑娘能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。 您若真看他不爽,只会叫人打他一顿,哪里会叫我亲自去给他购买衣物、华冠?” 温玉竹看着搭在架子上的衣裳,愣了片刻。 这些是她交代下人去买的吗? 少女略带羞恼的声音隔着墙传来,有几分虚幻。 “你烦不烦! 我不叫你去给他置办衣裳,明天他穿什么? 总不能穿着一身喜服去见父亲。 怎么,他是要跟我爹再拜一次天地,骑到我头上做我的小爹吗?” 温玉竹想了想那个场景,没忍住笑出声来。 隔壁的谷雨也被白茶这话逗乐了,一阵欢笑过后,谷雨的声音再次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