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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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巡是他最喜欢的宿主,两人都有二十一世纪的背景,时不时凑在一起吐槽,群臣在底下吵架,他们在脑内说相声,只有一个时候,66会躲得远远的。 ——乾清宫中芙蓉帐暖的时候。 小系统忧愁的望月,心道:“宿主身体不好,耐力倒是很不错呢。” 太不错了,它等的有些无聊了。 有系统的陪伴,江巡一路无病无灾。 年过四十的时候,他开始着手修建帝陵。 江巡知道大兴土木会给百姓带来什么,于是他的墓很简单,也并不要什么陪葬品,反正后世多要给盗墓贼盗去的,干脆什么也不放,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居室。 他吩咐工部:“无需劳民伤财,更不需锻造任何金银器物,不许陪葬,不许掩埋工匠,放一个书柜摆满游记杂谈,再放一个果篮,摆草蚂蚱和枇杷。” 书柜是给沈确准备的,果篮是给他自己的。 又过了许多年,沈确垂垂老矣。 鬓角生了白发,眼角有了皱纹,可江巡看着,依旧是斯文儒雅,招人喜欢的面孔。 他先江巡一步离去,在乾清宫停灵七日,等最后一炷香烧完,江巡扣上棺盖,轻声道:“66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 66:“……好哦。” 它一走,江巡大概也撑不住了。 江巡再次将小系统抱在怀里,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:“一直没和你说过,谢谢66。” 谢谢系统给了他一次机会弥补遗憾,还拥有了如此圆满的一生。 66:“嗯,宿主,你过了60分,我也可以送你个礼物哦……请和我默念,我同意。” 江巡微微挑起眉头。 66:“快念!我从不轻易送人这个的!” 之前火场那次江巡死都不念,66早就想报复回来了。 江巡便道:“……我同意。” 66满意的拍了拍江巡的脑袋:“我要解除绑定了,祝你旅途愉快。” 冰冷电子音在江巡脑海中响起。 “0%” “10%” “50%” …… “解绑完成。” 声音结束的同时,江巡的眼前泛起白光,他扶住棺材,脱力的倒了下去。 四处传来惊呼。 这日,帝王崩,山陵崔。 一场史书上近四十年的盛世,便如此画上了句号。 作者有话说: 66恶魔低语:“宿主你还记得来之前你在干什么嘛?” 高~考~哦~ 第144章 现代番外:同棺 江巡睁眼的瞬间,他是懵逼的。 空气闷热,头顶电风扇呼啦啦的旋转,窗外的鸣蝉也像被酷夏抑住了咽喉,有气无力的叫唤起来。 他垂眸,手中握着一只黑色签字笔,课桌上参考资料堆的老高,桌子中央则是黑白印刷的试卷。 试卷? 江巡翻到试卷题头,那里赫然写着:“晋市第三次全市大联考——历史。” 江巡:“……” 晋市全市大联考,啊,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的字眼。 江巡开始默默看题。 很好,第一道选择似曾相识,他应该学过,但乍一看,a说得很有道理,b非常眼熟,c也不是不可能,d也有点像正确答案…… 签字笔划过草稿纸,留下一道笔直的墨迹。 ——忘记了。 他继续看第二题。 很好,忘记了。 所有选择题翻完,每道的题目都似曾相识,但江巡硬是一道都写不来。 “……” 江巡深吸一口气,看向大题。 选择凭感觉,大题就乱写吧。 结果这第一道大题材料读完,赫然是个熟人。 “如何评价文帝江巡?” 这题江巡都答出肌肉记忆了,他微微松了口气,心道总算有个知道的了,于是提笔就开始写:“江巡,魏废帝,是魏朝灭亡的罪魁祸首,他在位期间宠信奸臣,迫害忠臣纯臣,穷奢极欲,横征暴敛,至使民间沸反盈天,直接导致了魏朝国力衰微……” 写到一半,江巡忽然顿住笔,感觉有点不对。 文帝江巡? 他不是魏废帝吗?这个文帝是何许人也? 还有和他重名的皇帝不曾? 皇帝死后会上谥号,用以评价皇帝在位时的所作所为,而“文”是极高的赞誉,历史上拿到这个谥号的皇帝屈指可数,且多是盛世之君,这个文帝…… ……不会是他自己吧? 江巡捏着签字笔的动作一顿。 ——完蛋了啊。 唯一会的题也写不来了。 评价都是后人给的评价,江巡哪知道后人给他什么评价?他犹豫半响,没夸也没骂,跳过了这道题。 ……后面的题也写不来。 江巡隐约记得几个名词年份,大多数都忘的光光,最后他草草填满试卷,不知所云的扯了通有的没得,赶在打铃前交了上去。 翌日,历史老师黑着脸走进教室。 他发完了试卷,敲了敲江巡的桌子:“课代表,你昨天吃错药了吗?” 江巡高中时历史一直很好,当了三年课代表。 江巡:“……” 他看了看手上20多分的历史试卷,没吭声。 老头盯着他:“江洵,你要是状态不好,或者不想写,选择乱答一气我可以理解,你的大题写的是什么玩意?来来来,翻到大题第一问,你给我评价一下文帝江巡呢?” 江巡翻过去,他昨日没写也没划,留着之前的答案,是说穷奢极欲,横征暴敛的那个。 江巡:“……” 老头吹胡子瞪眼,将桌子敲的梆梆作响:“江洵,你不想考试,存心往反了答是不是?宠幸奸臣迫害纯臣,你告诉我他宠幸的谁是奸臣?沈琇吗?薛晋吗?还是青衣宰相沈确啊?这个被迫害纯臣又是哪个?你不会是徐平和徐英这俩兄弟吧?” 徐平徐英,江巡差点忘了这俩号人。 这是他舅舅的两个纨绔儿子,后来欺压百姓,被江巡夺了爵位,打发出京城了。 江巡:“……” 他不敢抬头看历史老师。 老头继续敲桌子,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乖乖的课代表会交上来这样一封试卷,简直叛逆到了极点。 他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江巡:“还有,穷奢极欲指什么,指从来不修宫殿,在皇城外种枇杷树?横征暴敛又指什么,指他的墓室空空如也,什么陪葬品都没有吗?江洵,你的脑袋进水了?你还笑,你还笑的出来……” 历史老师越说越激动,越说越激动,最后一指窗外:“你给我站外面上课去!” 江巡:“……” “哦。” 他拿起试卷,站到了门口,压制的唇角没了束缚,便微微扬了起来。 虽然被历史老师喷了个狗血淋头,但江巡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愉快,他走到栏杆前扒住,向下眺望,学校的场景熟悉又陌生,桑树与梧桐绿意葱茏,橙黄的塑胶跑道掩映其间,不知道哪个班在上体育课,少年男女们走在一起,鲜活的不行。 教室外比教室凉快,风吹动江巡的校服,他扒拉在栏杆上,心情便好了起来。 这时,他远远的看见了校门打开了,一辆商务车开了进来。 正常情况下,上学时间校门是不开的,除非有人到访,只见那车丝滑的停入了停车场,接着车门打开,先探出来一条腿。 西裤包裹的小腿笔直匀称,线条流畅漂亮,就连脚腕处的转折也很好看,天生适合被拉着架起来把玩。 江巡踮起脚尖,俯身看去。 那是个学者打扮,斯文儒雅,三十出头的男人,宽肩窄腰,身材标准偏瘦,很称他那身笔挺的西装,鼻梁上架着银框眼镜,眼镜后面的眼睛温和带笑,正偏头和谁说着什么。 ……沈确? 江巡还没来得及多看,班主任匆匆过来:“大家和我去大教室,a大的教授来开讲座了,包括他们今年的招生政策和名额,大家去尽量往前排坐。” a大是最好的几所学府之一,也是许多人的梦校,在江巡还是学霸的时候,也曾想过要考进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