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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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树枝被狂风裹挟着,瞬间就到了她们这边,她们眼睁睁地看着迫在眉睫的危险,却无一丝反抗之力。 当那树枝眼看着砸在她们头上时,被人一把接住。 “大公子!”根儿惊呼出声。 狂风吹起男人宽大的衣袍袖子,完完全全地展现出原有的身体轮廓来。劲瘦的腰,笔直修长的腿,还有…… 根儿早就别过脸去,不敢多看一眼。 林重影不知是被男人迷了眼,还是被风迷了眼,愣是一直盯着看。 谢玄将树枝扔掉,逆着风到了跟前。 如此一来,令人脸红心跳的曲线越发清楚。尤其是在一个原本半蹲着的人面前,这样的视觉冲击更大。 好在这股妖风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 等他们转移到避风的假山后不久,风势渐小。 一地的落叶,黄的红的还有绿的,半绿半黄的,半黄半红的,色彩斑斓而绚丽,却又透着几分凄凉。 这些落叶不止在地上,还在他们的身上头上。 谢玄垂着眉眼,无比自然地帮林重影清理着发髻间的落叶。 林重影还处在刚才的视觉冲击中,神情有几分不太自然,心下感慨着,原来这人就是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的典型。 “这两日,你是在躲我吗?”男人的气息忽近。 她心头一跳,不知为何不是惊吓,反而觉得有点热。身体下意识避开一些,挥开男人的手,说自己来就好。 落叶在头上,她看不见,只能靠摸。 一通乱摸之后,摘掉一片,还有一片漏网之鱼。她顶着被摸乱的发和那片银杏叶子,假装委屈地低头。 “我贪得无厌,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。”她小声地说着,语气中带着几分可怜。 娇软的气息勾人的丝,一缕缕地往人心里钻。 谢玄明知她在装,却依旧心动得厉害。 “我若不想见你,是否正合你意?” 她低着头,乱发中那叶子实在是太过显目。 谢玄没忍住,替她摘掉。 两人离得近,远看似一对璧人相互依偎。 但只有她知道,他们之间有一根无形的绳子,来来回回地被他们拉扯着。她试探他底线的同时,他也在一步步紧逼。 “是你说要我心甘情愿的,又嫌我贪得无厌。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多此一举,干脆直接要了我吧。”她抬起头来,清澈眸子盈动着委屈的水色。 “你是不是以为,我不会这么做?” 谢玄活了二十二年,从未思量过男女之事。他想着男婚女嫁,不过是门当户对。若还有要求,便是合适。 曾经他最为鄙夷的情爱二字,原来如此考验人心。 林重影从他骤沉的目光中知道,他真的会! 突然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之前的景象,男人身体的轮廓不断地冲击着她。她不知羞耻地想着,哪怕是自己在这场拉扯中败北,也会有所补偿。 但她还是想赢。 她是一个俗人,难免贪得无厌。既然逃不掉,那便有逃不掉的活法。有些事哪怕明知不容易,她还是想试一试。 所以这人的爱,身体和名分,她全部都想要! 第54章画大饼。 不远处, 根儿紧张地看着他们。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但她从谢玄的表情中看出压迫与威严,那种上位者无形之中的强势, 足以令人胆战心惊。 风已小了许多, 路上已有人往来。 她赶紧躲起来, 听到那些人大声的说话,夸张地谈论着刚才那阵狂风。还有婆子哭丧着表示, 这一地的落叶, 要么是今晚不睡, 要么是半夜就起, 若不然怕是扫不完。 有人眼尖,看出梧桐树被吹断了枝丫。 “哎呀, 这树都被吹断了, 好在没砸到人。” 她心说, 若不是大公子赶到, 她和姑娘正好被砸着正着。等那些人的声音远去,她才冒出头来,下意识朝谢玄和林重影那边看去。 两人四目相对,有什么东西在此消彼长。 林重影像是受到惊吓般,怯怯地垂眸,眼睫微微地颤动着。贝齿轻咬着唇,樱粉色如被碾碎般,粉的粉, 白的白。 除了这张脸外,这人喜欢她什么呢? 从相识至今,她装过可怜,扮过柔弱, 也耍过小心机,而这位谢大公子尽数看破,却被她吸引。 这说明什么? 说明这人就吃这套! “那你还说…想要我心甘情愿,原来你都是骗我的。”她控诉着,带着几分哭腔。 谢玄见她这般,觉得自己真是疯了。 因为看破她的伎俩,识穿她所有的矫揉造作,他居然不受控制地心荡神驰。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,让他再次肯定一件事。 他喜欢她! 更让他疯狂的是,少女纤细的身体明明抖着,却慢慢地朝她靠过来,大着胆子抬起眼眸,用泛着湿气的目光看着他。 “大表哥,我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,但我知道你帮过我,我也不讨厌你。你若是真的想,那你…你就拿去吧。我只有一个要求,日后你要娶妻或是喜欢上了别人,就放我离开,好不好?” 她居然还想离开! 生平第一次,谢玄失了淡定。 他从她盈着水气,却无比坚持的眼神中知道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哪怕是他不愿意放手,她也会走,就如她的乳母那般。 所以不能逼得太紧,还得她心甘情愿才行。 “我应该不会再喜欢别人。” 这是重点吗? 林重影方才说的那些话,真正的用意是在试探他,所以重点是你要娶妻这四个字,而非喜欢别人。 不会喜欢别人没用,娶妻讲的是门当户,喜不喜欢并不重要。这人是故意的,还是没听懂她的意思? 谢玄怎么可能没听懂,他不仅听懂了,且还是故意绕开的。 若是他直接说不会娶别人,那么以这个女人的心机,必是装也要装出心甘情愿来,那不是他想要的。 林重影哪里知道他的心思,还在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得偿所愿,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。 “大表哥,我想我以后也会很喜欢你。” 不管将来如何的道阻且长,还是先画饼吧。 为了彰显出这大饼的香甜可口,她还加了一句,“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。” * 来乐院靠近窗边的位置,两个婆子在闲聊。 “菩萨保佑,今晚可别再找猫了。”一个婆子双手合十,朝天拜了拜。 另一个婆子撑着扫帚,叹了一口气,“也是我们运气不好,被派到这院子来当差。晚上找猫,白天还得干活,我这把老骨头啊,都快折腾不起了。” “谁说不是呢,我跟你说啊…”先前说话的婆子压着声,凑到另一个婆子的耳边。 这窗户内恰好是林有仪的房间,她们的声音不算小,断断续续地传进来。林有仪阴着脸,走到窗边侧耳细听。 “还真的是…我就说嘛,往常听说野猫抓人,至多不过是被抓出一条血印子,过不了几天就能好,还没听说谁会留疤……原来她是那样的人,兔子急了还咬了人,何况是猫,怪不得她被抓破了相。二公子也是倒霉,怎么摊上这么个未过门的少夫人……” “要我说,她若是个识趣的,合该主动退亲才是。” “对!” 这两人都是谢家的下人,还是魏氏重新安排过来的,林有仪不能动,也不敢动。 等到她们走远,她才敢发作。 那黄花梨的麒麟木雕被不停地摔在地上,摔摔打打了好半天,心里怒气不仅没散,反而越积越多。 天都黑透了,屋子里已亮起灯烛,赵氏还没回来。 赵氏是被谢老夫人请去的,说的就是野猫一事。 尽管谢老夫人嘴上全是关心,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,那就是想知道林有仪是不是真的落了什么心病。 心病这两个字,是好听的说法,若是换个苛刻的词,那就是癔病。癔病是大户人家委婉的用词,说穿了就是疯病。 一个有疯病的女子,哪怕人前看上去再正常,也不可能嫁进谢家这样的门第。 这一点,赵氏当然知道。 所以她急着解释,“老夫人,我家仪儿没病,她自小爱养猫,许是见了宁姐儿养的猫,心里想得紧。” 她这两日也没睡好,原本白面团般的脸笼罩着一层黑气,好似坏了的发面馒头,嘴里都长了燎泡。 “若真是喜欢养猫,再养一只便是。” “老夫人说的是,等回到汉阳,我再让她养一只。” 这时白嬷嬷进来,在谢老夫人耳边低语几句。谢老夫人越听,眉头皱得越紧,最后看赵氏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。 赵氏心头一紧,隐有不好的预感。 她来之前,林有仪已被谢舜宁请去吃席。 谢舜宁对林有仪的不喜,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。她担着心,一是怕谢舜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,或是做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,二是怕自己的女儿受委屈。 一时之间,坐立不安。 谁知谢老夫人什么也没说,也没再问她什么,而是让她回去照顾自己的女儿。她大方地应着,提着心越发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