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节
书迷正在阅读:开局一铲子:山田旅馆天灾经营、师妹她一心飞升、漫画主角绝赞扮演中、我真的不想赚钱[娱乐圈]、枕剑匣、重生之我是废物仿生人、[综漫] 特级咒灵重力使、快穿之炮灰女配救赎计划、魔道降临美利坚、最强律师重生谁都别来道德绑架我
兵部尚书吃完了最后一口炒饭,夹着油腻的肥肉往嘴里塞。 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价格表,道:“鸡丁土豆、牛丁土豆、焖鱼各五万,北方很少吃笋,来两万,今年的生猪生羊省了换成猪肉牛肉羊肉罐头,也各加一万。” 户部官员掏出算盘算起来。 纯肉罐头五百文一罐,一万就是五百两,加土豆的一罐二百,五万是一千两。 笋丁最便宜,五十文一大罐,两万也就二百两。 一共是四千七百两,还不到五千两。 佛伦吃了一口鲜美可口的荔枝说:“批了。” 他看向焦侍郎,“这活就交给你了,再去谈谈价格还能不能降,什么时候能交货!” *** 皇帝也在尝罐头,罐头里面油多盐大,并不符合他胃口,但是他知道这对于民间来说特别受欢迎。 宝音没碰罐头,专门捡新鲜的野菜吃。 春日里正是吃野菜的好时节,一年里也就能吃这一回。 皇帝吃一口看她一眼。 “牛羊肉我知道可以从蒙古收购,这猪肉哪来的?我不记得你庄子有养猪。” 宝音得意。 [能让你知道?我养猪场设在两广呢,哪里可是有一胎十宝的优良花猪!] “养在南边了。” 他又吃了一口带着微臭的笋丁,眉头快拧成了一团,他取来帕子吐出来。 “会有人喜欢这种古怪味道?” [那当然,对于喜欢的人来说根本无力抗拒,不然后世的螺蛳粉也不会风靡全国。] “应该有。” 用完了膳,两人开始上课。 上次宝音只说了个开头,因为太累了没说多少遍停了下来。 这几天忙其他事,没抽出时间,今日才得闲。 她站在黑板前在上面写了公司二字。 随后又擦掉换成了商行。 “在未来开一家商行,想要从罐头厂进罐头,进多少罐头对方会开一张发票,发票开头是对方公司的名称和开户行。拿到发票直接把发票上金额相同的钱打入对方账户。当然也有先打钱再补发票。” “发票分两种,一种是厂家开的,一种是经销商,商行是经销商,也就是不生产货物只专卖货物,罐头厂是厂家,这两方的发票税率不同。” “商行拿到开发商的发票,自己转卖出去的罐头定然是要加价出售,出售的货物也要开发票给卖家。 这样销售的发票金额减掉进货发票的金额,就是经销商利润,也是需要收税的部分。” “这个货物无论转多少道手,到顾客手里都是已经收过税的,也就是在未来只要花钱买了货物就是在交税。” 皇帝靠在罗汉床上问,“若是私人从罐头厂买,再转手,不就省了税钱,走私问题如何解决?” 宝音挪到一旁去,“我的商行要开业需要集齐三证,营业执照是工商部门发,允许营业的意思,税务许可证是税务局发放。” “跟厂家交易需要提供三证,厂家只能跟组织也就是商行交易,无法跟私人交易。” “以前法律不完善无所谓,后来是不允许和私人交易,厂家购买多少原料都有记账,这涉及开出去的发票金额,税务局发现账务异常会去调查,若是发现税务有问题,罚款还是小事停业整顿是小事,要是违法了得蹲进去坐牢!” 皇帝摸着下巴冷不丁问了一句,“你手下生意做那么大,一年能赚多少?” [也就两千万两吧,大头还是海上贸易所得,海禁这么多年,外面对于瓷器丝绸需求量高,一瞬间她那洋货行就成了炙手可热的金鸡。] “五百万。”她只报了四分之一。 紧跟着她忙解释:“也就海运赚点钱,北方的产业都是亏钱,比如山西,现在每月都投不少银子进去。” [养活的人有点多。] 皇帝内心震撼,两千万都比国库一年税收多了! 他不动声色地问,“每年五百万不少了,怎么保证手下人不贪银子?” 宝音叹口气,“没法保证,不过我们有完整的审核制度,从原料到给工人每一笔钱都有记录写明谁经手,有迹可查,年底盘账收益降低和收益平稳的随机调查。” [前者不用说,不排除有人搞鬼,后者收益平稳肯定有问题,这个时代对于天灾抵抗力差,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。一直稳定,肯定是有问题。] “账单烧毁也没问题,我们是一式三份,地方一份,审核会记一份,总行也有一份,想要烧毁可没那么容易。” “另外我们的钱都走银行,转入哪些账户都有迹可查,大笔交易对象我们都让在银行开户,转给对方。” “想要捞钱的手段很多,比如商户私下给回扣,比如找人开铺子再跟人下单,价格报高一文,交易量一大,也是不小数目,价格有一两文浮动也是正常。” 她摊手。 [哪怕是后世信息发达都做不到禁止贪污,信息那么发达的现代,不还有人盗卖粮仓储备粮吗?] *** “子清,外出要保重身体,海上风大,我为你做了一身衣裳。” 林子清笑着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包袱。 “娘我最多去两年,我已经拜托商行的人照顾您,请恕孩儿不孝,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。” 林母揉了揉眼睛,吸了吸鼻子道:“出门在外不用顾虑我们,我和你妹妹吃喝都在学院里,生病了也有人管,上回学院还放假去西山游玩,也请了不少镖师跟从。” “商行对我们有恩,既然有用得上你的地方,你就安心去办差事。” “娘最放心不下的是你的差事,当初在老家因为要为你父亲守孝,耽误了为你说一门情事。” 林子清有点脸红,“娘,这个等我回来再说。” 林母见儿子露出罕见的少年心性跟着乐了。 “好,回来再说。” 林子清看着母亲跟远比在家时性格开朗,越发肯定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没错。 他暂时离开京城也是想避开林氏族人,母亲和妹妹一直待在女子学院很少外出,倒是不用担心行踪暴露。 他再离开一两年,林氏那边怕是会放弃找他。 告别了母亲,林子清回到住处收拾行李,他依依不舍将看完的几本书还给书馆。 要说他还有什么不舍的必然是这方书馆了。 他恨不得能随身携带,可惜他知道这是妄想。 “林公子。” 一青年牵着两匹马走过来。 “陈公子。” 林子清回了一礼接过了马上面的缰绳。 “林公子,上面催得急,要咱们尽快出发。” 林子清忙道:“我这边已经处理妥当,现在就走吧。” 他说着上了马,二人骑着马慢悠悠出了城,等出城后才沿着官道迅速跑起来。 一早出发,中途换过两次马终于在晚饭时分抵达天津的港口。 那艘每个人看到都为之震撼的钢铁船还停在港口。 此时上面已经堆放了不少货物。 林子清同样震撼,“我们要坐这样的大船出海?” 陈秀笑着说:“没错,坐这个很快,我从宁波上来这一路都很平稳,没什么大颠簸。” 二人排队上船,船票上面为他们准备好了。 上船后他被分到二楼,二楼房间不大,一间屋子放了两张床,他俩被安排了同一个房间,发钥匙的柜台船员还递给了他们一沓票。 “这是粮票,拿着可以在快餐店免费用膳,算好量,一共八天行程,要是超了可没法补。” 铺好床,林子清拿着粮票询问,“陈公子要不要先去吃饭?” 陈秀笑笑道:“可千万不要叫我公子,怪不习惯的,我就一农家孩子,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恩师功劳。” 林子清奇怪他怎么突然谈起他的老师了。 “行,我叫你陈秀,你也别叫我公子,叫我子清即可。” “我先去用餐,来的时候看见港口有开洗澡堂,再去洗个澡,这骑了这么长时间的马,不舒缓一下,怕是明天爬不起来。” 陈秀当即起身,“我同你一同去。” 林子清觉得这个上面安排得同行有点怪,一般在房间内只有休息的时候能看到人。 当然林子清也不在意,他在船上发现了一个小书馆,也没闲工夫管别人了。 船在宁波港口靠岸,陈秀看着越来越近的港口心跳得厉害。 他抓紧了船舷向岸边人群望去,然而让他失望了,并没有什么熟悉的面孔。 “恩师还是不肯信任我。”他叹息一声。 在船靠岸后会停留两日,一日卸货一日添加补给,光是清水就要装个大半日。 打听清楚这一切,陈秀有信心在这两日内将恩师一家带上船。 船跟港口发出轻微的碰撞声,好在沿着船身绑着许多鼓起来的羊水筏,直接抵消了这股冲击力。 船平稳靠岸,梯子被放下去,陈秀率先下了船直奔租马车的地方。 租了一匹马,他快马加鞭往家赶去。 陈秀家在宁波下面的一个县,靠近海,可供耕种的土地不多。 他爹是漕工,赚不到什么钱,才四十有二便老得不成样子。 他爹唯一的期望便是供他这个儿子读书,摆脱世代为漕工的命运。